小说饕餮娘子在哪免费看-桃三娘大结局免费阅读

2023-07-21 22:21qian

作者桃三娘_的书我都看过都很好看,讲述的都很精彩,我很喜欢这样的作品。会一直追下去。
饕餮娘子 连载中

饕餮娘子

分类:言情

作者:桃三娘

主角:桃三娘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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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无奈如今天道倾倒、世道大乱,长江以北各处瘟疫饥馑纵横,以至于流民四下逃窜,我与小琥在家乡江都遭了剧变,然后又不慎被人贩算计拐骗,差点就不知要被卖到何地,幸得柳青街的欢香馆老板桃三娘恰时出现,让两个人贩吃下她做的烤饼遂变作两头毛驴,我们才逃离了魔掌,后再承她交付衣物盘缠和指点,我与二少爷一道骑驴往南而来,尤其是我豢养的家神、能幻化为人形的乌龟小武,也在那次重回我身边,从此能够形影相随,只是从那开始却不知为何再没显现过人身,而我和严家二少爷严湛琥一行奔波,却因皆不是单独赶过远路,如惊弓之鸟又漫无目的,未晓路在何方的人,所以数月来漂泊辗转了好些城乡,很快就把盘缠花尽了。渐渐时光踌躇,左右又蹉跎过了仲夏时节,当我与严少爷主仆二人于半月前行入这钱塘地界时,已是形容颓丧得仿佛两个叫花子一样了。那一日我二人饥肠辘辘,头温暑热地骑驴漫无目的沿着西湖到了清波门外,经过赵家这头羹店前,我便率先支撑不住昏倒,摔下驴背不省人事了。待到我略醒来,已经靠在一个屋檐下的柱子上,额头敷着清凉的湿布,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但眉目还算和善的女人正拿一碗米汤放在我身边

饕餮娘子第31章    

从小,就听得祖母说过不少她儿时在家乡,以及与祖父年少时的一大段经历,有不少竟似比说书讲古的还要好听,但仔细想来都是祖母瞎编给我们的故事居多罢。她与祖父两人说话间,确都是吴侬的白话,与南边这里本地的口音全不一样;祖母也极擅烹调,做的饭菜不管再简单,口味都十分讲究,火候刀功也样样精细。

据说,他俩原是大户人家里少爷和丫鬟这样的主仆,那年满人清兵追杀南明皇帝到江南,围困屠洗扬州城之前,预先得到仙人指点,于是带着极少数不多的家当盘缠,各骑着一头驴子一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难下到岭南的,直走到这临海的最南边渔村,因为祖父是个读书人,心中有望伶仃洋的前尘旧念,因此才决定在此长久地安驻下来。

祖母一生为人宽容慈爱,勤勉节俭,只是有一个痴处,她从家乡带来一只乌龟,一直养到自己老死,并坚持跟我们说,这乌龟也是帮助过她的其中一位仙人之一,能够变成个与我们年岁相仿,十岁左右的男孩,且调皮霸道比我们甚,曾经把一条水桶粗、数丈长的大黑蛇抽筋而死,这都是她亲眼所见的,我们自然不信,无意中又看见祖母在平素无人之时就爱唤那乌龟“小武”,把它当个人似的说话,我们都觉得祖母是老痴糊涂了,于是有一次趁她不注意就拿了这乌龟胡乱吊起来撕扯摆弄,几乎不曾玩死,一时被她知道,竟哭得像我们小孩子一般。最后连祖父也拿棍打了我们一顿才罢。

不过,在祖母的故事里,有一个最为神奇的人物,是个开饭馆又很会做饭的厨娘,她做的饭菜,我们每当听祖母历数一遍,都会止不住地流口水;她的饭店叫欢香馆,就开在祖母家的巷子口对面,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就突然冒出来的,更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历,但祖母儿时经历的那些离奇怪事,却十有八九都从她那里产生。据祖母说,她其实是妆成普通人模样隐藏在人间一位非常厉害的神仙,是什么神仙?祖母也说不准,只记得大约是她和祖父离开家乡的前一年,有一回恰逢家里为祖父过世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曾祖母到庙里做功德,请了那位厨娘做三百个莲花素饼送来,当时祖母年纪小,又喜欢黏人,便跟着她后面在庙里略闲逛了一下,就在走下山门的一段梯级时,前面正与山门牌楼顶角的鱼身龙头像相对,当时也不知怎么的,那厨娘看着龙头像一怔,龙头像便忽然开口说话了:“三妹,在人间几纪?停留此地,可是为应个劫数?”厨娘笑道:“原来是螭吻二哥,倒不为应个劫数,只是如是观个。”如此说完,那鱼身龙头又恢复如常,祖母一瞬觉是自己的错觉,再看那位厨娘,她一贯笑吟如常,祖母问她刚才跟谁在说话,她就笑说是她二哥,可为什么叫那咬殿脊的鱼龙做二哥,她却装不在意听地岔过去了,祖母不知个所以然也就丢下不计,到了许久以后,偶然跟祖父两人无意间说起这事,祖父想起书中记载有吞殿脊为好的是龙子,这厨娘唤它做二哥,难不成她是个龙神的化身?只是书中记载的龙子众多,随年代深远偏差纰漏,出入也难考了。尤以其中的饕餮龙子,数千年前原为上古大国的钟鼎彝器所刻至尊庄严的纹象,却因为朝代更迭,人心改变,渐渐沦落低下成为贪婪恶兽。祖父言,只是不知螭吻所说人间劫数为何?人生短短几十年,在神祗眼中莫如弹指一挥间,只是他们就有长生不死,也不过多经历着曲折磨难罢?若如此妄断之下,再仔细琢磨思之,确不无奈?

祖父八十那年冬至寿终,祖母笑说是喜丧,所以并不痛哭流泪,只穿起麻衣欢欢喜喜为祖父整理后事,晚间一时疲累歪倒睡在祖父停灵的尸旁,竟也就此闭眼不再醒来。村里人都说这是老夫妇的福气,家里人商议,便把二老合葬在一处,只是祖母去世后,她从家乡带来的乌龟也失了踪影,我们分头在家里里外外找过几遍也始终不见,也就作罢,然而此后怪事便出了,每年到了清明我们全家到祖父母坟上扫墓时,却都能见那壳上有个白圈的老龟出现在那;一时或爬到坟碑前徘徊,或伏在坟头上淋雨、晒日阳,我们才对祖母生前的话信真,此后对老龟也恭恭敬敬,一如孝敬祖父母生前。夏夜里虽短而难熬,最怕的是无风,寂静的溽热散布在窗棂下、墙根里,天井狭长的天空映落那一点点微光,看看当中那丛槿树叶子是否摇晃,却事与愿违,没有一丝风,怕是后半夜要下雨了——

“啊——咳咳咳!”东厢屋里传出老妇人拖长地喀喉咙声,随后喊道:“月!月!帐里进来蚊子了,替我点灯来赶一赶!”

“哎,来了!”我赶紧轻声答应着,拿起烧水时扇火用的大蒲扇和火折子,侧身闪入虚掩的厢房门里,借着微弱的光摸到床边点起灯,老妇枯燥的面容映在灯火的暗影里,显得有点阴森:“不是嘱咐过你,燃艾蒿熏房子时仔细着别漏过任何角落,尤其这帐子里边,现下咬着我倒没什么,西厢我孙子睡的那屋你更得熏久些,现在世道那么乱,只有我儿子还那么好心肠,肯收留你们了……”

我不敢怠慢:“是,老太太,我下回会仔细的。”一边拿蒲扇掀开帐子口用力扇着赶蚊子。

“咚——咚咚!”远处响起更夫敲打出一慢两快的三更声。

赶好了蚊子,老妇嘟哝着又睡下了,我吹熄灯蹑手蹑脚地退出来,大气不敢出之际,檐顶上的天空陡然“呼隆隆”一声由远而近滚起个闷雷,我惊得一愣,却听得前厅大门外“砰砰砰”,有人在大力拍门。

“砰砰砰——”门拍得愈急起来,院斜角里的小隔扇出来一人影,是小琥,他向来醒睡,此刻朝我挥挥手就连忙往前面去了,只听得他略提高声问道:“谁啊?”

“来生意不做?”门外一人高声喊道。

“明日再来吧!现下时辰都睡了。”我凑到门边回了一句,不曾想门外那人更用力地拽着门环一迭声喊道:“赵掌柜!赵掌柜的在么?”

“真的都睡了,客人明日再来吧!”我怕他吵醒了主人家要被数落,不禁有些着急,哪知门外的人好似生了气,大喊道:“赵厨子!我们萼楼的娘娘想吃你头羹店一碗头羹,是看得起你!只要你肯做来,莫说原本三十文一碗,就是三十两一碗也付给你!赵厨子!来生意啦赵厨子!”

声响终于惊动了里屋,西厢房中的灯亮了,赵掌柜的推门出来问道:“是萼楼来的客人?”说着就趿鞋快步走来开门。

大门外的黑暗夜色中,甫入眼的是两盏鹃红描金的灯笼,一对双生子模样的翠衣少年脆生生站在那里,赵掌柜看见他们顿时赔出一张殷勤笑脸:“是萼楼的软药和柔茼两位哥儿,真好些日子不见了。”一指我和小琥:“这俩兄妹最近才新来我店里做事的……”他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翠衣少年便蹙起细眉不耐烦一拂袖子道:“罢了罢了,是我们家碧茏夫人平素里百味奇珍都吃腻了,今儿忽就想起吃一碗家乡的头羹,这钱塘城里数你家的头羹做得最好,再要炒些你拿手的精致小菜,尽快送来我们夫人有重赏!”

说着二人好似嫌弃下地脏,站久了污自己鞋一般,挥挥袖子就扬长而去。

“今夜且不能睡啦!”赵掌柜的转身冲我俩憨憨一笑:“萼楼虽是那种烟花场,但她家的生意是不可多得啊,你俩也来帮我一起忙活吧?”

这家赵头羹店的赵掌柜赵不二,街坊称他一声掌柜,其实是有些戏谑,据说他家乡在华川,早些年家里出了不知什么因由,便带着老娘、堂客来到这钱塘城,租了清波门外这所前店后住的小院,仍做起家乡时的老本行——头羹店,他不掌柜,而是自己在后厨掌勺,他的堂客管收银和钱匣的钥匙,年过六旬的老娘则带着孙子,偶尔也帮忙擦桌洗碗。

无奈如今天道倾倒、世道大乱,长江以北各处瘟疫饥馑纵横,以至于流民四下逃窜,我与小琥在家乡江都遭了剧变,然后又不慎被人贩算计拐骗,差点就不知要被卖到何地,幸得柳青街的欢香馆老板桃三娘恰时出现,让两个人贩吃下她做的烤饼遂变作两头毛驴,我们才逃离了魔掌,后再承她交付衣物盘缠和指点,我与二少爷一道骑驴往南而来,尤其是我豢养的家神、能幻化为人形的乌龟小武,也在那次重回我身边,从此能够形影相随,只是从那开始却不知为何再没显现过人身,而我和严家二少爷严湛琥一行奔波,却因皆不是单独赶过远路,如惊弓之鸟又漫无目的,未晓路在何方的人,所以数月来漂泊辗转了好些城乡,很快就把盘缠花尽了。渐渐时光踌躇,左右又蹉跎过了仲夏时节,当我与严少爷主仆二人于半月前行入这钱塘地界时,已是形容颓丧得仿佛两个叫花子一样了。那一日我二人饥肠辘辘,头温暑热地骑驴漫无目的沿着西湖到了清波门外,经过赵家这头羹店前,我便率先支撑不住昏倒,摔下驴背不省人事了。

待到我略醒来,已经靠在一个屋檐下的柱子上,额头敷着清凉的湿布,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但眉目还算和善的女人正拿一碗米汤放在我身边,见我要起身便制止道:“别动,你哥哥在前面呢,让你在这阴凉里先休息会儿。”

我环顾一下周遭,看出这里像是一家小饭馆的后院,又见女人腰束着围裙和包头,一副干练打扮,立刻猜到她的身份,顿时涨红了脸道:“我、我们没钱的……”

女人摆摆手:“没事,你先喝了这碗米汤缓缓,旁的迟点儿再说。”

这一缓,就缓了半个多月。

说起来,还是归功于我俩骑的那两头毛驴!

虽然我和小琥身无分文,但身边这两头驴子却价值不菲;两头畜生在外人眼中是被驯养得极忠心的,任何生人要拘役它们,无论如何生拉硬拽或笞打,它们都不会听话,唯有面对我俩乖乖俯首,而因为我们没有钱,我又病倒了,小琥便跟赵不二商量,能否收留我们一段时日,让这两头驴子帮赵不二干活,他和我也可以帮他干活,只要挣到口饭吃就行……赵不二一边听小琥的恳求,起初有些为难,虽然现成两头驴子的劳动力很诱人,但毕竟是多养了两张吃饭的嘴,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由此开始,我和小琥兄妹相称,白日里赵不二就让小琥牵着驴到附近的作坊去做短工,而我则在店里替代他老娘做那些斟茶传递、端菜抹桌的工作,恰好我在这方面居然十分拿得转,还能立刻上手做菜烧饭,且饭菜口味都算不错,于是他们家老小也就没提叫我们走的话了。

今夜这子时时分,却被人喊起来做饭食,在我看来也是件奇事,但赵不二一边手上忙活着,一边告诉我说,别看已经这个时辰,可那萼楼里才正是热闹的光景!楼里的女主人尊号叫碧茏夫人,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晓得老家与赵不二一样来自华川,不知从哪儿承赚的百万银钱,便在这西湖邻水的青山脚里辟到一处幽静所在,建起一爿泽飞彩舞的画栋、绣杵雕石的花园,蓄养好一群色艺双绝的美妓妖童,营业起那么一个红粉追欢的好地,至每日日暮时方启朱门,接待的全是各地来访之高官显爵,赏不尽那其中的风流情色与奢靡性灵。

但那碧茏夫人平素吃惯了山珍百馐,也会偶尔嘴淡地忆起家乡罢,不知怎么就听说这里有他赵不二开的头羹店,因此三不五时就派人来买一碗华川的头羹,不拘搭配什么大果小菜,一律打赏丰厚,所以赵不二拼着不睡觉也不会推掉她的生意啊——

做头羹,我从前只见桃三娘做过几次,但到底不如赵不二是专做这个的那般熟稔和在行:他隔天傍晚时都要把半斗谷子磨出稻米,然后浸泡在井水里,待六个时辰后,也就是第二日天刚亮时,就把泡好的稻米放到石磨里磨成浓稠的米浆状,然后用大木勺将米浆舀入竹做的浅平头羹笾里,左右摇晃均匀后,再将头羹笾放入烧开了滚水的锅中蒸一下,那米浆便蒸熟凝固了,接着把那笾空悬倒扣,以小竹棍小心地把整张米浆饼掀下展在藤编的特制米筛上,待蒸好所有米浆饼后,再把所有米筛送到阴凉通风处晾到半干,最后把这些米浆饼收回切成规整的细丝,再把它们拉直,继续晾干,就是随时可以烹制的头羹了。

起初我觉得头羹看着仿似米粉,但做法却比一般米粉要复杂,且头羹吃在嘴里有一定嚼劲,有咸、甜、椒、麻等不同口味,或素凉拌或荤汆汤,变化多样。

赵不二调制头羹的时间里,我另外负责做些小菜和点心。有木樨小炒肉,荷叶衬底蒸的翡翠烧麦,后院种的鲜嫩‘“苏州青”,切出细长的菜帮子,拖蛋粉浆用鸡油炸过,桃三娘曾告诉我这叫“青玉簪”,做衬菜好看,再洒上炒香的花椒芝麻盐粉,放一束金黄油馓子,切一撮紫红葱头丝提香气便得了。左右忙活了足有一个时辰,小琥是不懂这些厨下功夫的,只能看着我做,偶尔递把手。

待或拌或汤的几式头羹放入一个梅子青福字长方食盒里,我做的则另盛到红漆圆顶寿字盒里,赵不二原本想我是女孩子,去那萼楼似乎意思不好,但若让小琥跟着,又嫌他性子太闷,轻易不肯言笑的,到了萼楼少不得还要陪些笑意,就还是让我换身干净衣服随他出门了。

夜色中打一杆灯笼,依着一湾桃柳荫里的湖畔行去,水面风荡荡的,倒送来不少凉意。

我也不熟悉路途,所以跟在赵不二身后,渐渐走至一条满布草叶铺就的软路上,前面又有一条河沟,走上河沟上的石桥,能看见桥下倒映了静静的云遮ᴊsɢ月。

我不禁问道:“这么远?”

赵不二回道:“前面就是了。”

果然话音刚落,前方远远就见到一起仿佛灯火雅舍的光景;待近了只见一池青蒲水面,岸上错落几棵正垂花的芭蕉,周围并杵了数盏一人多高的擎枝琉璃灯,照见树下一地瓜田,藤叶间露出乌溜光滑的西瓜生得十分喜人,有三两个童男女子在那奔跑游嬉,其中一个忽然发现我们走来,便站住喊问道:“来人是赵头羹店么?”

赵不二赶紧应道:“是!给碧茏夫人送头羹来了。”

“你们站那儿等着!”说着那童子就跑走了。

我一时看呆在那里,想不到青楼居然是这样田园雅致。

过了一会,那童子返转来:“随我来吧!”

跟着他绕过蕉树瓜田,就见到灯火映衬的红琉屋角,楼上悬了一块牌匾,写了两个字我却不太认得,想来就是写的“萼楼”,而两树怒放的玉兰半掩了台阶,童子嫌我们走得慢,不住回头催促:“快走,快走!”

透着凉意的香气涌入鼻子,耳边飘来清凌凌的乐声,有女子轻轻吟唱着歌,我环顾楼里,雕梁画柱自不必说,还有双双对对的红烛照得上下通明,楼上下几色珠帘间有衣衫裙角摆动,童子让赵不二和我站在厅中央就走了,倒见方才来过头羹店的两位翠衣少年正拿着青草逗架上的绣眼画眉,见到我们进来便相互努一努嘴,一个说:“你去!”另一个也说:“该你去!”两人争执了两句,其中一个才不甘不愿地走来:“进来吧!”

他却没带我们上楼,而是径直又穿堂到了后院,不曾想这里才是一片天地!

一池几亩开外的荷花,当中砌做莲花形态的戏台上有乐伎并戴胜浓妆的花旦小生正翘足演唱,廊桥分隔四周,递送到各处轻纱帷幕的水窗冰榭,捧着酒壶花果的妙龄少女来来往往,翠衣少年张望了一下,忽走上前去拉住其中一个问:“夫人在哪家院子?”

“在‘花坞春晓’。”

萼楼的格局原来分着高低错落四处院落,分别题为 “风、花、雪、月”;依山而建的楼阁为“风露人间”,山坳处遍植繁花的小筑为“花坞春晓”,有太湖石层层堆砌之上的居室为“雪鹓屿”’,还有最近的临水行馆叫“月船仙”。

赵不二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声给我如数家珍地描述这萼楼的事情:“坊间传闻风、花、雪、月四位校书都是人间绝色啊,我们这等人是难得见到的,不知道这会儿去花坞能见到那位花顾年?”

他的话被前面带路的翠衣少年听见了,回头好笑又轻蔑地道:“京城来的国舅大人正跟校书先生在院子里追兔子玩儿呢,兴许是能见一见。”

果然,穿过园子走进一个月亮门里,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一个男人喊:“看钻到她裙子底下去了!”另一个女人连忙叫:“别踩着大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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